重生之我在大法庭开impart

po主已不再写文,谨慎关注。
pv接稿

[凯断]白夜童话

扫了半个下午断凯的结果()
第一次写凯断!
里面埋了一个小彩蛋,热度过十放评论(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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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断
#大概是原作向?
#部分设定借鉴三三,部分灵感来自《少年pi的奇幻漂流》与《肖申克的救赎》
#少量凯伽非cp向出没,注意避雷。

《白夜童话》

在某个黑暗而寒冷的角落,太阳神拉塞克是不被期待而诞下的。

断刀流曾两度见过凯撒失态。
第一次,他们就站在这座监狱的顶端。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气温零下二十四度。
纯白的桌布,绣了玫瑰花暗纹。中间一只小壶,有紫色的火焰在下面温着。男人坐在那里,手上半杯茶,白色阳光照进他的手里。他总是这样,断刀流能看到他嘴角不变的笑意,但看不见他的眼睛——无论是他戴着那夸张的墨镜的时候,还是他偶而摘下来的时候。凯撒太像个盲人,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永远没人能窥到他那对莹莹的瞳仁。
凯撒俯瞰这栋建筑之下的监牢,它们低矮而卑微,匍匐在他的脚下。
然后他抬手,将杯中的茶水倾下。水瞬间结成冰晶。
断刀流皱皱鼻子,不露声色地放下自己那杯。他其实并不爱茶,这玩意儿颜色像马尿,喝起来又苦又酸,一闻就叫他忍不住地想打喷嚏。
他想喝酒,红克里孔雀安娜,就是更次一点的那种稗麦酒都成。但是凯撒说:“喝酒误事。”于是,就换成了茶。
在被迫品尝了太多跟他口味完全不搭的食品之后,断刀流想,也许他们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烟——不,甚至他觉得,凯撒吸烟仅仅是出于某种官僚式的消遣,就像他与他的交谈一样。
或许这种交谈只有很少一部分能称为闲聊。大多数时候,断刀流都得浸泡在起码有五分的戒备跟审视中,如同一只拴着链子的狗。虽然这条狗是别人家的。
而剩下那一小部分的“闲聊”,有时候正发生在这里,这所极寒的监狱。
看得出,凯撒很喜欢这里——建立于冰原孤岛深处的监狱,极荒,极寒。断刀流带他来过不下三次。
他曾经给凯撒介绍过,监牢的白壁由巨石一块一块垒成,不刷漆。于是那些粗糙的纹路上留下了刻痕与斑斑红痕,光将它们晒得耀目。里头关押着囚徒,有些是死囚。他们被放逐到这里,日复一日地搬运石块,再砌成新的囚牢。
然而有点儿出乎意料,凯撒似乎对此兴趣不大。他更喜欢坐在高处,不断搓捻手里的小杯,再同断刀流聊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一次,话题不知飘到了哪里,鬼使神差地,断刀流问及他的姓氏。
每个星球的习俗是不同的,在刀疤星,姓氏也许是可有可无的。但断刀流在某个时期研究过阿德里星,历史人文,甚至连童话神话之流都有所涉猎。阿德里人有姓氏。某种程度上,它象征着身份、地位,以及……血缘。
凯撒明显怔了一下,这是极罕见的事。
话一出口,断刀流就后悔了——他不该提这种敏感的话题。跟同一个阿德里人待久了,很容易就会忘记这个男人是变异体的事实。他试图补救:“我了解过些,也许可以……”
“忘了。”
“啊……?”
“我说,”凯撒的语气很淡,微妙地同他平日的口吻有些差异,“我忘了。我的姓。”
他将杯凑到两唇之前,想啜一口茶,却发觉杯子早就被他倒空了,杯沿冰凉。
“啊……哦,哦。”断刀流如梦初醒,忙给凯撒倒上茶。那火焰不知何时小了些,茶仍是温热的。
夏天,零下二十四度。阳光睡在星星的裙摆上,擦着地平线贴近这片寒冷的土地,最后遍及自由人身体的每个角落。它明亮,却没有一丝温暖。
像极了那本阿德里童话里的太阳神。

拉塞克的母亲,星之神泰莉克努德,掌管战争与智慧的神明。
她摘下她裙摆上最亮的一颗钻石,将它狠狠戳进了拉塞克的双目。

断刀流又一次站在了这里,独自一人。
现在,他可以开一瓶稗麦酒,肆无忌惮地灌进凉冰冰的肚子里;他可以点一只烟,潇潇洒洒放进嘴巴里,让东风糊他满脸的头发。但是这里实在太冷了。他的酒已结成了冰,他的烟点上了,又很快地熄灭。
和凯撒在一起还是有一些些益处的,起码还能讨到带着温度的饮品。断刀流玩笑似的稍微缅怀了一下凯撒。
正午十二点,天边的光很暗,就像夜幕压下的前夕,最后的光照着森林深处的青苔。
断刀流叼着根烟,它硬邦邦的。冬天要比夏天更冷,白昼是黑夜,繁星是乱石。
凯撒第二次失态,也是断刀流看见的最后一次,正是星星球那一役。那真是一场精彩至极而又糟糕透顶的战争。
战争及其全部细节都由凯撒一手操办,上头给了他权限。断刀流常在会议室与酒桌上听得这计划的只言片语,同时,有幸见证了凯撒对“喝酒误事”这句话坚定的贯彻。大概他曾经在上面栽过跟头。断刀流想着,又灌了一大口红克里。
有时,会议室或者酒桌之外的地方,借职务之便,断刀流得以在一旁看着这个男人。但他得闭嘴。
其实这个时候的凯撒并不是那么冷静的,甚至可以说,他很兴奋。很久以后,断刀流整理凯撒的遗物,才从他某些微微跳跃的字尾巴中意识到这点——这有点像祭祀或者祷告之前那段虔敬的卜辞。
后来的事情,勉强算得上轰轰烈烈。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凯撒仍然那样傲慢,却不再不露声色。他狂放得让人打心眼里相信他是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简直像所有英雄电影里的反派那样——最后,一败涂地。
凯撒不是英雄,他仅仅是个变异能量源,所以他不应该被历史铭记。
只是断刀流难以相信,这个以优雅为惯常的男人,竟然这么轻易失去了他的冷静——也只有在面对“同类”的时候。
原来他并不是不会失态,原来他仅仅只是“不屑”。
真正的英雄撒下漫天星屑,让太阳黯然失色,让白昼变成了黑夜。
只有断刀流站在白夜里。他习惯性地掸了掸烟,烟碎了。

美貌的少年拉塞克,以楚楚可怜之姿引诱大地之神法尔克。
他掌控了大地,向他的母亲黑夜宣战。
拉塞克究竟不是战争之神。
于是他败了,大地为星之神泰莉克努德所有。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断刀流都处于白拿薪水的无业游民状态。上头睁只眼闭只眼地给他放了假。凯撒死了,他不能做什么了。
但断刀流并未感到多么的轻松。就好似一个蹲久了监狱的老囚,猝不及防地踏进了狱外的原野,那热辣的太阳叫他压根儿无所适从;而当这时他才会发觉,自己是多么热爱那口森森的枯井。
所幸他不是老囚。即便这样,他也得花上相当一段长的时间,来适应没有凯撒生活。
说实在话,兼职凯撒私人星球顾问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第一夜尤其难熬,因为断刀流无时无刻不感到他的尊严在被这个男人踹在地上狠狠践踏。
后来逐渐地就轻松多了。断刀流当好他的家仆,卑躬屈膝。他安慰自己这是职位使然,是为了刀疤星,他尝试着让自己接受这样的习惯。尽管偶尔他会偷偷唾弃一下自己,然后继续做他的活。
可是凯撒死后,断刀流也预想不到,他竟然觉得有些颓败,还有恐惧——他所不愿承认的卑贱。他甘愿在凯撒脚下俯首,不止为忠于职守,更为了——更为了——乞怜凯撒的一个平视!
所以他着手整理凯撒的遗物。他终于可以自由进出凯撒的每一个房间了,这给他种不可名状的复仇似的快感。
笔记,书,做了笔记的书。一些阿德里学者们的论文集,一叠纸质合约,一套茶壶。
断刀流从未注意过这件装过马尿的壶是如此精致,可能因为它总被紫色焰火包裹着。
壶底刻了字:“凯撒·图格尼诺斯”。
阿德里贵族图格尼诺斯,是太阳神拉塞克的后裔。
断刀流又想起他们极寒的白夜,惨白的监牢,浅黄色的冰晶,暗淡的紫色眼睛。
他是太阳神的后裔。但他不是太阳,白夜不属于他。
他是那片永冻的冰原,是茫茫黑昼下的孤岛。
他是凯撒,Caesar。
“C-A-E-S-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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