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是卡伽,卡伽,卡伽。
《奴》补充。
前篇见上一篇文章。
#卡伽
#卡视角第一人称
《他》
Kalo他从来都不是一个Kalo。
可是我爱的人,一直都是完完整整的那一个他啊。
※
把药粉倒进他水杯里的时候,我出奇地冷静。白色粉末在透明的液体里,逐渐溶化成几不可见的细小颗粒。最后,水貌似还是那一杯,然而本质却完全不同了。
是,我很冷静。
我只是爱他而已。
※
有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也许我比他都明白。
那时候他掐着我的脖子,我以为我要死了。结果我还是醒过来了,躺在他的床上,脖子上缠着绷带。
他坐在我身边问我怎么了,我摸摸那些绷带,然后对他说了谎。他将信将疑的,倒没有过分地问询。我瞒不过他,但是他也不太愿意干涉我的意见。他离开以后,我拆下绷带,脖子上一圈不规则的紫红色勒痕对我说他是真的想杀我。
再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一次小型战争以后了。他没注意到我停止了攻击,仍然在拿蓝刃削下敌人的血肉。我把手放在颈子上,在他身后看他杀人。
胜局已定,敌方投降的消息远远地传进我耳里。他终于停下砍杀的动作,转身就看到了我。
我敢肯定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恐惧,虽然只是转瞬即逝。
——你和Kalo不一样。
我对他这么说,冷静得就像现在我往他杯子里放药粉一样。
他脸上出现了我从未在Kalo脸上看见过的神情,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和正常人一样。几乎是低声下气地,他求我不要向Kalo透露他——他说他叫Caro——的存在。
我说不会的。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样,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
我从来都不是一名合格的骑士,无论“副将”这个虚名还在不在我头上。事实上,没有人会像骑士守则里虚构出的那般完美,所谓的“合格”,把它剖开了仔细看,里面满满地塞着乌托邦。
很久以前每个周末,当兼职的牧师——也许不叫牧师,那个专有名词被我忘得差不多了——站在布幔下,以缓慢拖沓的腔调在百十个兵卒面前朗读骑士守则时,我总想暗自嘲笑一下那些文字里面幼稚可爱的幻想,可是不出一秒我就没法笑出来了。Kalo在所有人包括我的面前,仿佛就是照着这幻想原原本本捏出来的,分毫不差,甚至比条文更加不切实际。
也许这就是他心中最完美的自己,他也确乎做到了。我一直不明白他能以怎样苛刻的条件来约束自己的言行,以至于在旁人和他的眼中“完美”得近乎虚幻。
直到他掐住我脖子的那一刻,我是说,Caro。
说实话,窒息的感觉太糟糕了,胃里的东西越来越汹涌地往上冒,偏偏没有氧气。但那一瞬间,在脑子还能转的短暂时间里,我感到了无比的庆幸。
太好了,他也是个正常的、健康的、会笑会怒会惧的男人。
这真是……太好了啊。
※
这之后,也许能称为巧合,他作为Caro的时候总有我在一边,而总是只有我能发觉。
很多年以后的晚上我看着他快要睡着的样子,有时就会想起Caro,还有这个“巧合”。
Caro对我解释那一次他的举动,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还有被人嫉妒的价值,而且那个人还是他。Kalo摒弃了他的嫉妒,Caro就想除掉这个源头就好了。
我原谅他曾经对我动的杀心,就像他一次次原谅我闯下的祸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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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有过很多人,男人、女人,年少的、成熟的;他也曾经张扬过、沉沦过、辉煌过。最后随着母星湮灭为尘埃,不同的人们四散而去,遗民们都在他乡沉寂下来。不知为何,Caro也不怎么出现了。
我和他之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一言以蔽之就是,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这听起来挺不可思议的,是吧?至少每一个曾与我们共事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问我:你失忆了吗?
呸。我就是喜欢他,咋的。
不过,虽然不觉得爱情等同于性,我却无法理解Kalo为什么始终拒绝和我做。
当然不是某方面冷淡什么的,我可以拥抱他、吻他,我可以和他做所有恋人应该做的事,除了那事。
我觉得Kalo还是在打心眼儿里抗拒所有不该存在于教条中的东西。
意料之中,我们大吵了一架。
——固守你那一套有意思吗?你知不知道你跟那些古董们一样迂腐??你以为你多清高多高雅???谁给你的自信让你相信这么个傻逼玩意儿?!
接着,Caro久违地出现了。Caro说Kalo早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只是还不知道我同样也知道。
然后他上了我。这次Caro没有再要求我向Kalo隐瞒。
我突然明白了Caro存在的理由。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样,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
到了Kalo和Caro变成现实意义上的“两个人”的时候,我也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我弄来那种药粉,放进他的杯子里。
无论怎样,我希望他正视他所谓的“肮脏的东西”。除了神话和传说,没有谁会是圣人。
※
——是你干的?
——是。
——Arcas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你好。
※
我只是爱你而已,不论是什么样子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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